我召唤出无音,假装成电子恶魔使用者,让它抱着我在房顶上跳跃。就在不久前,有一些人从那些好似背景似的建筑里逃了出来,为噩梦拉斯维加斯添加了些许人气,但是,他们似乎遭遇了可怕的事情,那惊惶的情绪在阴沉的城市中倍添一份阴霾和恐怖。如果说噩梦拉斯维加斯是一个城市,那么,这些人的噩梦就像是城市中的一栋栋建筑,玛索的钟表店让我有了更近一步的想法,或许,电子恶魔使用者的噩梦将会在这里重叠,而不再是仅仅关乎于他们自身安全的危险。
从这个噩梦拉斯维加斯,可以进入他人的鬼影噩梦中吧,这样的行为,就像是意识行走者一样。当然,玛索的行为也让我意识到,这种噩梦的出入和交锋,需要遵循相当严格的要求,比不得意识行走者那般自由。即便如此,可以同时在意识态和物质态的世界中活动,已经展现出电子恶魔别具一格的神秘性。
在距离玛索的钟表店大约一百五十米的地方,我终于找到人迹。五个人停留在街头,惊讶地眺望着巨大的电子广告牌,他们之中有男有女,有年轻人也有中年人,从各人的站位来看有些隔阂,但却没有分开。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对自身所处的这个噩梦拉斯维加斯充满了疑惑。或许,正因为疑惑,所以才会在充满戒备心的情况下凑在一块。
理所当然的,我认为他们彼此之间,知道对方都是电子恶魔的持有者。不过,出于一些原因,他们都没有将自己的电子恶魔展现出来。
我的接近立刻就引起他们的注意,我没有贸然靠上去,以避免直接的冲突,而是让无音抱着我,落在距离他们有十几米远的路灯上。这些人一脸警惕的样子,充满了敌意,就像是已经吃到过教训,所以对任何陌生人都不带有好感。
“要交换情报吗?”我直截了当地问到。
“你想知道什么?”一个中年人说。
“你们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吗?”我反问。
“拉斯维加斯。”一个年轻人说:“这里真的是在拉斯维加斯吗?”
显然,景状的怪异已经让他们生出质疑,但是,如果他们在拉斯维加斯生生活过的人士,就一定会从四周的建筑回想起更多的情况。
“这里是噩梦,噩梦中的拉斯维加斯。”我回答到。
五人中有人顿时目瞪口呆,但也有人若有所思。“这可真是太荒谬了。”一个年轻的女性皱起眉头:“你是说,我们这些人都在做同一个噩梦吗?”
“你可以把这里看成是一个共有的噩梦,就像是广场一样的地方,只要走对了路线,就能抵达。”我简单地做了一个形容,不等他们继续发问,就说到:“那么,该你们回答我的问题了。你们知道电子恶魔召唤系统吗?”
“当然知道。这不是很明显吗?”一个年轻人用烦躁的口吻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们目前遇到的人,全都使用过那该死的电子恶魔召唤程序!我们肯定是因为召唤了恶魔,才受到这样的惩罚!”他说到“惩罚”的时候,其他人都是一脸凝重担忧的表情,完全不去反驳他的话。这让我更加肯定了,他们肯定已经经历了自己的鬼影噩梦,甚至于,在噩梦中经受了连电子恶魔都无法保证安全的险恶情况。我十分清楚鬼影噩梦是怎么回事,对于我这样的神秘专家来说,都是有些棘手的情况,更何况这些刚刚接触神秘的普通人。
在科学大行其道的世界里,神秘学也从来都没有断绝,在遇到自己无法解释,无法理解的情况时,以神秘学的态度去面对,总是比用科学的态度去面对,更加容易一些。我觉得这些人一定在得到了电子恶魔后,尝试去了解过一些神秘学的知识,而在神秘学中,“噩梦”这个词语,可不仅仅是科学上的日有所忧,夜有所梦这么简单。
神秘学中的“噩梦”总是伴随着“厄运”,它是一种危机的预兆,而且,往往是身不由己的危机。之前的年轻人说“正是因为召唤了恶魔,所以才会遭到惩罚”,的确也可以看作是对电子恶魔召唤系统的一种理解。它或许不完全正确,但绝对不会是错误的。玛索的情况,以及我的经历,都足以证明这一点,否则,又何必使用“恶魔”这个词语呢?仅仅是召唤一个可以帮助自己的神秘存在,那么,它本来可以叫做“精灵召唤系统”,“电子宠物”之类的名字。可偏偏是“恶魔”,哪怕前缀有“电子”二字,格外有一种现代化的潮流感。但是,“恶魔”这个词汇无论是在正常人的概念,亦或者神秘学,乃至于宗教学中,向来都不具备正面的意义。
我想,只要经历过鬼影噩梦的人,都必然可以联想到“代价”这个词语。
我进入鬼影噩梦和噩梦拉斯维加斯的顺序有些不正常,以玛索的情况为例子,也许才是比较大众化的。我想了想,将自己对电子恶魔、鬼影噩梦和噩梦拉斯维加斯的理解说了一遍。
“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鬼影噩梦其实是抵达这个噩梦拉斯维加斯的通道?”另一个中年女性问到,她是这群人中,表面态度最平静地人,“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电子恶魔召唤程序,使用者远远要比我们遇到的更多,可是,这个噩梦拉斯维加斯是如此空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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