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整个客栈的人都听到我们房间里传来的争吵声,动静之大足以影响这家客栈的生意了,掌柜的听着楼上的动静越来越大,看着楼下挤满了看热闹的客人,这才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上了楼,一推开门就见碗碟碎了一地,还有未吃完的饭菜被扫落在地,掌柜的想进门却几乎连下脚的地都没有,他站门口观望着,怀着孕的美妇人抱着啼哭的小儿在角落里暗暗抹泪,她的猎户丈夫却抱着发脾气的小妾柔声安慰,掌柜的的心立马就偏向了美妇人那。
“客人,这是怎么了?”
小白狠瞪了一眼我这边,恨恨道,“华儿只是好心给你盛汤你不喝就罢了,做什么偏要倒在她身上,若不是看你身怀有孕,我们白家容不下你这恶毒的妒妇。”
明白了,这是妻妾争宠的戏码,还是妾赢了。
我哭戚戚地拿着帕子抹泪,“夫君,我入你白家这么多年,夫妻恩爱有加,自从这个狐狸精来了之后你对我就像变了一个人,你的心已经完全偏了,事已至此你还不如休了为好。”
小白冷哼一声,“休你?想得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休了你好去找隔壁杀猪的老展?”
噗,杀猪的老展?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蔑妾身的清白?”我含着泪不可置信地看着小白控诉到。
“自己做的事自己心里清楚。”小白心疼地搂着月华柔声道,“走,夫君带你回房擦药。”
两人亲密地起身离开,在出门时小白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他自然地起身暗骂一声就离开了。
掌柜的瞧着应该是没事了,吩咐小二将房间打扫干净就离开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上半场结束,中场休息,这晚还是什么也没发生。
第二日我服下药假装肚子疼央求店小二替我找来了大夫,来的正是孔儒名下开的济世堂的老大夫,据说这位还是城中有名的妇科圣手,我捂着肚子做痛苦状,由着老大夫给我把脉,“大夫,我的孩子不要紧吧。”
老大夫抚着自己花白的长胡子缓缓开口道,“夫人放心,孩子没事,只不过近来夫人忧思过度心气烦躁才引起的不适,这样,我给夫人开副安胎药,每日服用定然无碍。”
“多谢大夫。”
“其实再好的安胎药都不如夫人自己平心静气,孕妇的情绪是极易影响腹中胎儿的,还望夫人宽心静心。”老大夫写下药方,小二及有眼色地接过。
“不敢劳烦小二哥,还请小二哥把这药方交给我夫君,他自会去取药。”
小二瞧着我,犹豫半天终是开口道,“夫人,你夫君一早已经和那位小夫人出门去了,您腹痛之时小人有去寻你家夫君,可他说不必理会......”
小二瞧着我越发苍白的脸色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夫人”
我冲着小二强颜一笑,给了小二银子“那就劳烦小二哥替我随大夫取药了。”
“不劳烦不劳烦。”小二接过银子拿着药方随大夫出门了,医馆离客栈很近,不消片刻他便回来了,秉着好人做到底的原则他还将药熬好了送过来。
我盯着那碗黑漆漆泛着苦味的药,“证物来了。”
展昭看向药,皱眉道,“你是说这药有蹊跷。”
皓儿凑近闻了闻,中药的浓烈气味呛得他捂着鼻子退了好几步,“这里面多放了一味洋金花,孕妇是不能碰这个了,就是常人服用过多也会导致昏迷甚至中毒。”
展昭脸色一变,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负责熬药的店小二。
“是那位济世堂的大夫。”若不是那大夫把脉时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欣喜的神色,还真发现不了他。
“那就按计划行事。”
漆黑的夜晚,除了窗外被风吹乱的树叶沙沙声,周围一片寂静,我安静地躺在床上,里侧皓微微的呼噜声已经响起了,但是我知道,他根本没有睡着。
三更的梆子已经响过了,等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我都要怀疑今晚是不是又要徒劳无功了,再不来我们就真的要睡着了。
想着想着脑子渐渐混沌起来,突然不知是什么东西打在窗户上的响动让我一下子清醒了,再细细听时却没声音了,莫不是幻听了?
我屏住呼吸不敢乱动,眼睛却是盯着窗户,外面的月光洒下,窗子上映着斑驳的树影,一个黑影突然出现惊得我立刻闭上眼睛,将呼吸放轻,心里却是激动着:终于来了!
“吱呀”窗户被打开了,然后是那人跳窗进来的声音,哎嘛这动静,估计这世上也就只有展昭的轻功能到落地无声的地步了吧。
现在这种情况我还能想这些有的没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人到了床边,眼神在我被薄毯盖住的大肚子上停留了会,然后一把扛起我就跳出了窗外。
我去,你就这样对一个“孕妇”的?你这样扛着也不怕压坏了“孩子”!
不过,反正他都要剖腹取胎盘的,孩子啥的也不影响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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