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现在就沈言和陈光强两个人，沈言没有说话，四下的打量着这间屋子。
陈光强很快就明白了沈言的意思，开口说道：“你放心吧，这间屋子是临时决定用的，而且做过检查，不会被人窃听的。对了，我给你取了个代号，叫A先生，老范没有反对，你要觉得不合适，就按你的意见。”
“暂时就A先生吧。”沈言停止了打量，然后说道，“这个地方以后不能再用了，下次另换一个地方。”
说到这里，沈言顿了一下，又才开口，“刚才我态度不好，可能你已经感觉到了，向你道个歉。”
说罢，沈言向陈光强点了一下头，以示歉意。
陈光强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都是自己的同志……”
话却被沈言打断，“都是同志，我也就不和你客套了，我该怎么称呼你？”
如此的直接让陈光强有些不太适应，“我叫陈光强，耳东陈，光线光，强大的强。”
“陈光强……我就叫你老陈吧——老陈，这次你来大连，上级首长是如何交代你的？”
“上级首长要我全力协助你完成此次任务，任务需要些什么可以直接向我提出来，由我来负责解决，同时担任你的联络员，有什么话要告诉上级首长的，由我负责转告。就这些。”
“对这次任务，你知道多少？”
“我只知道你这次任务和‘细胞’名单有关，我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和从某人手里或者某个地方获取这份名单。”
“你猜的？”
“是的。”
“范记林知道多少？”
“我知道的他全都知道，包括我的猜测。”
“那么你和范记林的关系是——”
“隶属关系上，我是他的上级，我在大连的身份是延安总部派驻大连的特派员，必要时，我可以调动大连的所有资源，甚至让苏军提供协助，但仅限于实完成这次任务。”
“范记林就让他知道那么多吧，以后涉及到我和与任务相关的一切事情，除非我主动说出，必须对他隐瞒，需要他去做的，直接下命令就是了。”
“明白，以后我会照此执行的。”
“好了，就到这里吧，他也该回来了。”
说完，沈言收了声，掏出烟来，取出一支，递给了陈光强。
“谢了，没抽。”陈光强道一声。
见如此，沈言没再理会陈光强，把手里这支烟点上，一面抽着，一面来回在屋子里踱着步，给人一种正在想事情的感觉。
烟快要抽完的时候，撤回全部手下的范记林回来了。
一见屋里的情形，不明就里的范记林以为沈言和陈光强是在等他，便一脸歉意的说道：“刚把人全撤回来完，让你们等久了吧。”
“人都撤走了吗？”问话的是陈光强。
“除了几个警戒人员，其他都撤走了。”范记林答道。
“那好，现在两位都在，我口述一道延安总部的命令——”陈光强突然正色说道。
沈言和范记林一脸惊讶，在此之前，两人都有和陈光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陈光强不对两人提起道条命令。
看出沈言和范记林心头的疑惑，陈光强解释道：“这道命令只针对我和老范，但却必须有第三者在场，这意思我想你们两个应该懂。”
沈言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不过他却没有吭声。
出于安全，延安总部的这道命令是不能够外泄的，也就是只能是陈光强和范记林两人知道。但延安总部的这道命令又需要一个证明人和监督者，证明的是陈光强宣读过这道命令，监督的是这二人有没有执行这道命令。看似是一对矛盾，可如果有密级比这命令更高的人参与其中，矛与盾的对立问题便迎刃而解。沈言就是这个密级比命令更高的人。
落后了半拍，范记林也明白了过来。点了一下头，范记林向陈光强说道：“老陈，宣读命令吧。”
目光扫过沈言，落在了范记林身上，陈光强正色说道：“总部命令，此次行动结束之前，陈光强、范记林二人不得以任何借口、任何理由离开大连一步，违者，视若叛徒！此次行动为终身保密，不得向任何人透漏此次行动细节。延安总部。”
“这就是命令全文。”陈光强补充说道。
“行动结束之后呢？——我的意思是，我还能不能重返部队？”范记林问道。
“等待上级的命令。”说完，陈光强想了想，又对范记林说道，“保险起见，把你带来的这些人也纳入到这道命令之内，但不能让他们知道这道命令。明白我的意思吗？”
范记林点头，“我明白老陈你的意思，就按你说的办吧。”
陈光强没再理会范记林，看向了沈言，等着沈言发话。
“都有谁看过余晓波和黄勇的照片？”沈言直接问道。
只有看过照片的人才可能认识余晓波和黄勇是谁，照片来自哪里，沈言清楚。余晓波就不说了，黄勇的照片当初可是他亲手交给李光平的，根据纪律，这些照片是必须要上交的，上交的地方只有延安总部。
陈光强说道：“除了我和老范，以及看住余晓波和黄勇的那几个人之外，再没有人见过这两人的照片。”
经此提醒，沈言这才想起码头上那件让他恼火的事情。
“为什么要派人看住他们？监视吗？”沈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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