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皇宫外,两人买了两张票,到皇宫里逛了近一个小时,算是满足了柳舫君一早的心愿。
因为四平街上的人实在太多,所以在出了皇宫以后,两人没有再去四平街上,取了停放在皇宫外的马车,驾驶着在四平街附近的街市上逛逛,买了些吃的和鞭炮之类的。除了这些,柳舫君又买了些东北和沈阳的特产,准备带回去作为送给家人的礼物。
逛到临近中午,两人这才离开街市,驾着马车回到风雨坛胡同。
亲人亲戚远道而来一起过春节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因而军统的这处备用据点突然多出这么多人来,并不使人感到意外未来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谁愿意去做那惹祸上身的事情。
将马车赶进院子,听到声音,屋里几个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搭把手,把车上的东西和马车卸了,再去个人把院门关了。”沈言向几个人招呼道。
几个人走了过来。
走近,负责看守这个备用据点的特工说道:“沈组长,刚才陈组长来过这里。”
“陈组长到这儿来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只是过来看看,顺便送了些东西过来,然后和这里的几位长官聊了几句,就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
“有一阵子了,快一个小时了。”
沈言向董斌几个人看了过去。
董斌开口,“确实是这么回事,看样子也不像有事的样子。估计是过来看看我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抽了几支烟,摆谈了几句,叫了我、成忠和小谢三人几声长官,估计再见到你,要和你说对不起。”
“余队长呢?”
“厨房里,按你给的菜单,在准备明天年夜饭用的食材。”
柳舫君这时插嘴,“这都中午了,我们中午吃什么?”
“打卤面。”董斌答道。
“打卤面?!”柳舫君一下子跳了起来,“昨天吃面,今天还吃面?!我说各位,咱们是南方人,你们谁见过有南方人顿顿吃面的?”
看向柳舫君,董斌客气道:“柳先生,昨天咱们吃的不是面,是糊涂!余队长今天做的才是面。刚刚我去看过了,余队长的打卤做得很不错,擀出来的面很筋道,相信他做出来的打卤面一定错不了。还有,我不是南方人,我山东的,顿顿面食我没意见。”
被董斌对了回来,柳舫君不好发作,只得对沈言道:“沈言,你呢?别告诉我说你是山西陕西河南河北人。”
瞥了柳舫君一眼,沈言淡淡说道:“我是浙江人这不假,但我不挑食,我对食物的要求就两个,干净和熟了就可以了。”
而后,沈言目光转向了董斌,说道,“我那叫刀削面,不过是没做好,有点像糊涂而已。评论别人的时候,先问问自己会不会,我倒是非常期待老董你什么时候能给大家做一顿长得像糊涂的刀削面出来。”
什么叫长得像糊涂的刀削面?不仅董斌,在场其他人都很想问上一声,包括柳舫君。沈言却根本不给这些人机会,随即吆喝一声,“好了,大家赶紧的,把东西卸完,准备开饭了。”
说完,沈言从马车车厢里抓起一个袋子扔给了谢天临,“谢助理,这里面是鞭炮,别挨着火了。”
“知道了。”谢天临抱着袋子向另一边的厢房走去。
跟着,沈言拎起装有熟食和香烟的帆布口袋,夹起一坛酒,向正屋走去。
“真是的,早知道在外面吃了再回来。”沈言身后,柳舫君的抱怨声响起。
……
谢天临来沈阳确实是受命来搭线的——通过沈言搭上毛人凤这条线,但却不是受马汉三的命令,而是刘玉珠的命令。
虽然是马汉三让刘玉珠下的命令,但直接下命令和间接下命令终究是有区别的,尤其是事情暴露以后,区别立刻显现出来。如果是直接命令,进大狱、挨枪子的人就是马汉三,反之,就是刘玉珠这只替罪羊。
在军统当特工当了这么多年,其中的利害关系,谢天临很是清楚。
刘玉珠给谢天临的期限是正月初八之前,不过担心夜长梦多,出现变故,谢天临还是决定提早将他的来意的告诉给沈言,让他早有准备。
午饭上桌的时候,谢天临抓住了一次只有他和沈言两个人的时候,告诉沈言,他要和沈言单独一谈,因为时间短暂,谢天临没有告诉沈言原因和要谈的内容。
之前已从柳舫君那里知道了谢天临的来意,所以沈言并不感到意外,点了点头,向谢天临道声,“我知道,待会儿我来安排。”
比起昨天,今天的午饭丰盛了不少,虽然主食是打卤面,却多了些熟食,都是沈言和柳舫君在街市上买回来的,熟鸡、肥鹅、牛肉和一些野味。正值春节,这些东西价格自然不菲,不过有柳舫君这个有钱人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下酒菜都有了,酒当然是要喝上两杯的。当董斌把酒杯放在沈言面前,准备倒酒时,沈言拒绝了,“待会儿我还要和老谢谈些事情,酒就免了。”
听沈言说的是“老谢”而非“谢组长”或者“谢助理”,董斌愣了一下,向谢天临看了过去,不仅董斌,除了柳舫君,其他几人也都向谢天临看了过去。成忠和余晓波神情间显露出的是惊讶,那名在这里留守的特工则是一脸茫然,很显然,他是被董斌、成忠和余晓波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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