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几个护卫自然武功不凡,见势不妙,抢上前去,救下了副帮主,并派人追杀二人。
可惜,这二人却是顽强得很,在众人重围之下,仍跑了出去,逃得性命。
黄副帮主,脸色枯黄,身形削瘦,个子矮小,其貌不扬,没有一点儿身居高位的气度风仪。
他坐于大厅一张椅子上,手臂上缠着白布,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三角眼精芒闪烁,似是毒蛇。
他跟前是一个魁梧壮汉,却是参与围攻刘芹张小弟二人的那个副帮主。
夜色已深,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却是杀人夜。
大厅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老黄,是我不好,没想到这个小子如此棘手!”魁梧壮汉摇头叹气,苦笑连连。
“小赵,若是不棘手,我早就宰了他们两个!”黄副帮主阴沉沉的冷笑一声,横他一眼。
他在帮中的资历远胜魁梧壮汉,自恃辈份高,向来不将他放在眼里,得到机会,倚老卖老。
魁梧壮汉眼中一闪寒光。低下头,暗自一声冷笑。却没有说话。
这次的事,做得确实不够漂亮,本想宰了那两个小崽子,回来好好羞一羞姓黄的。
不成想。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交让这两个小崽子逃了出去,让自己大是丢脸。
不但如此,还被姓黄地一番冷嘲热讽,委实晦气!
心中暗骂不已。脸上却是一番苦笑,似乎无话可说,但凭怎么骂,都不会在意。
“照我说呀,这两个小子,也没什么大不了地,只是诡诈了一些,武功却是一般!”黄副帮主瞥他一眼,阴阳怪气的道。
“嘿嘿。是呀。是呀,他们诡诈得很!”赵副帮主忙不迭地点头。一幅受教地表情,扫一眼黄副帮主地胳膊。
他胳膊上地白布极是扎眼。看上去伤势极重。
黄副帮主一窒,瞪他一眼。心中恼怒对方哪壶不开提哪壶,却忘了是自己所说地话。
若是他们两个武功一般,那他自己是如何受的伤?!被两个武功一般的人弄伤,那他自己地武功如何?!
想到此,黄副帮主忽然明白,自己是打了自己的嘴了!
越想越气,这个姓赵的,对自己总是阴奉阳违,跟自己说话,也多是阴阳怪气。
一时之间,大厅里安静下来。
大厅的窗户下,两道人影趴伏着,却无人觉察,却正是刘芹与张小弟二人。
两人趴在窗下一动不动,侧耳倾听大厅里的声音,发觉没有声音,便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两个暴露了。两人一路逆行,返回原路,却没有自己所想象的追捕之人,一直走到了延庆城,也没碰到钱线帮地人。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大是不明白,究竟是为何这般轻易的放弃,不追自己了。
于是,二人在城里呆了半天,打听了一些钱线帮的消息,却是心中大怒,如此恶霸,实是可恶,应当替天行道,诛除他们。
二人虽受了挫折,被人围攻,却仍是少年心性,初生牛犊,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怕死。
心中血气涌动之下,做了一个冒险的大胆决定:替天行道,除去钱线帮!
二人找了一个客栈,埋头嘀咕一阵子,最终想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还是进他们的老巢看看。
有些大胆的想法,乃因心有所恃。
心中所恃,乃是萧月生亲授的龟藏诀。
他们想来,龟藏诀收敛气息,奥妙之极,甚至是姐夫都没有发觉,那天下人谁还能发觉。
而且,二人还实验得出,龟藏诀另用妙用:不仅是收敛气息,还能让自己身子变得轻灵,落地无声,像是高妙的轻功一般。
如此一来,二人更具信心,小小的一个钱线帮,即使卧虎藏龙,也发觉不了自己。
于是乎,两人趁着半夜,摸到了钱线帮地外面。外面地戒备极松,他们已经习惯了天王老子的地位,无人敢惹,再者,自恃帮中强大,即使有人来了,也是找死。
但即使如此,仍是明哨暗哨近有十来个,二人运起龟藏诀,小心翼翼,慢慢避过这些明暗哨,顺着亮光,趴到大厅地窗户下。听他们说些什么。
一丝丝气息在口鼻之间流转,若有若无。身上的气息完全内敛,如置于一个皮囊之中,他们两个仿佛两只乌龟,静静伏着。即使移动,也无人发觉。
半晌过后,那赵副帮主起身,告辞离开,语气仍有几分阴阳怪气,带着淡淡地嘲讽。
待他走出去。黄副帮主大怒,猛的一拍扶手:“竖子!”
黄副帮主大步流星,脸上带笑,摇头叹息,说不出地解气,这两个小家伙,确实帮了自己的大忙,让姓黄的受此折辱。刘芹与张小弟静静趴着,慢慢凑到一起。
大厅外面。有两个人守着。站得如标枪一般,乃是黄副帮主的护卫人员。
窗户地墙根下。黑暗之中,张小弟打了个手势。轻柔无声,眼睛朝里面瞟了瞟。
刘芹想了想。点点头,身子慢慢移动。
他站起身子来,缩头缩脚,走起来非常怪异,朝着大厅远处走去,一步一步,无声无息。
这般走法,极似一个老乌龟成了精,化成人一般走路,却仍带着乌龟的性子。
一步一缩头,但在缩头之间,气息自然地转换,不让流转出体外,做到了声息内敛,极是玄奥。
刘芹虽觉这个姿势有些怪,但在晚上,没有人看到,却是无碍,也就放心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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