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华鹊注定无眠,她是睁着眼睛到天亮的。泪顺着脸颊滑落,她怎么也无法相信,她不是栽在柳清寒手里,却是荒唐地败在刑明杰手里,如困斗之兽,无能为力,想到上一刻的她选择的咬舌自尽,不由地惭愧了起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有什么资格,结束她。更何况,她还有血海深仇未报,她还有使命未完成。敌强我弱,只有养精蓄锐,以期卷土重来,反败为胜。华鹊暗自立誓要把伤养好了,再杀了刑明杰,以洗今日之耻。
下体传来的痛,撕扯着生生的疼,这一刻,她又忽然觉得上苍是公平的。她中了寒毒,本让她十分的恼火,这回反倒是帮了她一把。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要受孕怕是比登天还难,这样一来,她也就不用担心,被刑明杰那禽|兽强行玷污后,会留下后遗症。无牵无挂地,将来对决时,也利落些许。
海滩上,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迎风而伫立着,他幽黑的眸望着起起浮浮的海水,心也跟着起浮不定,点了根雪茄,反反复复吞吐着烟雾,海面上忽然掀起大潮,浪花淹到脚下,俊美的脸,像残将凋谢的花朵,如鬼般的白。莫成鲸到底是什么回事?她口口声声说的误会,是真的吗?最多三天而已,他就可以找到结果,答案即将揭晓,为何心情却显得浮躁呢?莫成鲸为什么可杀了鬼手呢?玩弄感情后,杀了他,又或者是杀人灭口,鬼手究竟知道了她的什么秘密,以至于,她要痛下杀手?
所有的一切就像个谜一样,困饶着她,莫成鲸是不会告诉他答案的,死去的鬼手,更不可能。所以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忧伤。越是这样,他就越不会放过莫成鲸,他要折腾她至死,要让她后悔当初的做为,要让她亲口承认罪恶。
他的心中如同沉下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不得不承认,折腾人的滋味并不好受,但是他别无选择。这是命,莫成鲸杀了鬼手,必须要偿还的。
第二天,一早他就来找华鹊。他以为她此刻必是在睡懒觉,不想她一大早就起来,望着那通红的双目,他知道昨天她必然是没睡好。望着那憔悴的脸,他别开了眼,哭过又怎么样呢?他才不会同情呢?
“刑总有何指教?”华鹊勾唇冷嘲,“如果是来看我死没死,那就不必了。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没死,我就不会轻而言弃生命。”
这个死女人,不挑衅他,是心痒了是不是啊。刑明杰冷冷道:“你还当自己是公主吗?不干活吃白食的吗?他扯着华鹊出去,扔给了她一把锄头,“你去,把这块地给我开垦了。”
为什么?看着绿草幽幽的土地,华鹊蹙眉,这块土地肥沃,那草长得比人都要高啊。他想让她开荒?
“在这里种菜,等到你送的菜成熟了,你就有食物吃了,不好吗?”刑明杰扔了一袋种子给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似乎是对她极大的恩赐。
“为什么要我种?你把我请来,你就答应供应我一日三餐。”华鹊瞪他,欺负人也不是这样的吧,她昨天才刚让禽|兽给糟踢过,今天就让她干这重活,她的身体要吃不消的。
“影,从今天起,断了她的一日三餐。要想填饱肚子,让她自己折腾去。”刑明杰清浅的一句话,无疑像是定时炸弹,砸在了华鹊头上,华鹊往影子身上一瞥,见他低眉顺眼地点了点头,华鹊心中大骂,狗腿子,没有一点正义感,主子让他干嘛就去干,奴才相。
她接过锄头,浅浅一笑,“不就是种菜吗?好,我送。一日三餐,你要给我断了,我怎么有力气给你干活呢?三日你要确保,没有鸡鸭鱼肉,至少小米和青菜也是要的。”
人无食而不欢,她还真是为了三斗米折腰了。刑明杰冷冷下令,“先把这块地上的草给我除干净了,再来谈判。”
华鹊看了一眼,一望无际的土地,回头望他,“你开玩笑吧,等我把这块地上的草给除干净了,再送上菜,等它收获时,我已经饿死了。”
“这满地都是野草,你有手有脚的,不会自己解决吗?”刑明杰不耐烦地说,“红军长征时,连树根,野草都吃过,就你娇贵娇情了?”
华鹊有些不敢相信这话竟出自刑明杰口中,红军长征,她没听过,不晓得。但是让她挖树根吃野草,这是人说的话吗?变态!
除了禽|兽,华鹊又给他加了条评价。
“想让我向你屈服,没门!”华鹊看了一眼土地,傲然地仰头微笑,她就不信了,还能让刑明杰给折磨死。
“那么现在开始干活。”刑明杰凝着她笑,接着对吩咐影子道:“从今天起,你只要负责看管和监督她就可以了,你干的活,全由她替你包办了。”
闻言,华鹊一愣,也就是说除了这个,她还要干别的活?这个天杀的刑明杰真是歹毒。
华鹊举起锄头对准了土地,除起草来。刑明杰很倒是清闲,他在一颗参天大树下支起了账篷,又让影子给他拿来了把竹太师椅,翘着二郎腿,吹着电风扇,甩着根鞭子,看着她干活。
他倒是把监狱长这个角色扮演的很好啊!华鹊咬咬瞪了他一眼,转身继续除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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