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鹊彻底服了,刑恶魔的自我感觉为嘛总是这么优越呢?好吧,论自大,她甘败下方,撇撇嘴,扔出一句,“抱歉,本姑娘对你这种烂人不感兴趣。”
刑明杰倒也不在意华鹊的话,举起酒杯与她碰了一下,“莫成鲸,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华鹊白了他一眼,“疯子。你是什么当上捕快的?”
“哦,不对,国际刑警的?”华鹊轻笑,对刑明杰的专业,很是质疑。
“真才实学干出来的。”
“你强大。非常强......哈哈!”华鹊真心觉得可笑。
“别故弄玄虚了,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华鹊拍了拍刑明杰的胸口,“千万记住,你今天的话。”接着又灌了口酒,“来,我们一起拼拼看,谁先喝趴下。”
“论酒量,你不是我的对手。”
华鹊勾唇笑笑,“不试过怎么知道呢?”
“干。”举起酒杯,两人倒是豪气对饮了起来,誓不把对方灌趴下,不罢休。
华鹊到底不是对手,屋里的酒瓶空了大半,华鹊就已醉眼朦胧,脸颊红云阵阵,却仍抱着瓶子不放。
“刑恶魔,我不信。”
“你不信怎么?”
“我不信,你从没有做过后悔事。”推推刑明杰的肩,“你这么可恶,一定有抓错过人。”
“没有。”刑明杰看着那个已经醉得毫无形象的女人,微微蹙了蹙眉头。
“我不信,我就做过。”泪顺着眼角汹涌而下,华鹊擦了把泪,又猛地灌了一口瓶,“那是一个奇才,十六岁就带兵出来打仗,他是我们的竟敌,我们设计抓捕了他,我们多番劝降,他从未理睬过,那骄傲的眼里,永远闪动着不屈。我敬重他,我却害怕给我们大晋国带来后患,就那样我杀了他。行刑的那一日,他相依为命的姐姐赶来了......你猜,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华鹊苦笑了起来,“你一定猜不到吧,他姐姐疯了,她疯了。”
“我更没有想到,他拼命杀我族人,只为了野恋国大汗的一个赏赐——玲珑凤血。江湖有传玲珑凤血包治百病,他想用那块玲珑凤血给她姐姐治眼疾。可他不知道,玲珑凤血只是个传说,我当年混进野恋国时,为了取信于野恋国大汗,编出来的故事。你说这一切可笑不?哈哈......我是不是罪孽深重啊!你说,我是不是很该死?”
她又哭又闹地好一阵子,才受不住地倒下。
“真是个笨蛋,酒量不行,还逞什么英雄?”刑明杰轻叹了口气,捞起趴在地上毫无形象的醉猫,直接扔床上去。
刑明杰扯了被单给她盖上,他的动作十分轻巧,床上的人动了动,哝咕了声什么,又沉沉睡去。
乌黑的直发,干净清爽的脸蛋,白皙的小腿露出一截纤细脚踝。长得真是赏心悦目,就是睡觉的姿势,让人太不敢恭维了。
蜷缩成一团,像猫儿,一种极为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刑明杰就那样站着了看着她安静的睡颜,默默叹着:结束了,一切即将结束。
等待莫成鲸的将是国际法庭的最终判决。
杀人偿命!
刑明杰回到刚才的位置,举起未喝尽的酒,又灌了起来。
影子进门来,看着地上诸多的空酒瓶说:“殿下,你已经喝很多了。”
“一起来消灭掉。”刑明杰递了瓶给影子。
影子看着刑明杰犹豫了几秒,还是顺从地接过,豪爽地喝了起来。
今朝有酒,今朝醉,难得放纵,如果能一抒心中郁闷,值得!
灌了口酒,刑明杰在心中承认了,这个案子,是他接手的,最为成功也最失败的一个案子。
成功地抓出黑鲸,为鬼手报仇。
可是他总觉得差了什么,他是失败的。抓到凶手,却无法开怀大笑,心中的怅然却与日俱增......
谁来告诉他,这是为什么?
华鹊醒来时,已是三个小时后的事情。她是被寒毒给折腾醒的,肚里翻腾的酒味,让她忍不住作呕了起来,奔跑着出去,扶着树干,呕吐了会,才稍稍平静了下来。
看着竹林中轻投下的阳光,回首看着屋内那两个横躺着的大男人,她不由地笑了起来,真是天助我也。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华鹊在厨房里找了剪刀,急速奔了回去。
睡梦中的两个人,还在呼着浓烈的酒气,华鹊靠近刑明杰,捏起他的下巴,给他滴了几滴药水进去。
看着透明的液体滑进他的喉咙里,不由地开怀轻笑了起来。如法炮制,下一个自然是影子。
扶起影子的脑袋,慢慢地给他灌了药水,有些抱歉地婉惜,如果影子不是选错了主人,也不至于遭罪。选主人也要选对,跟着刑明杰那衰人,倒霉自不在话下。
第二步骤,自然是直取她要的钥匙。
有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上,才是白痴呢?剪下游艇的钥匙,放入兜里。华鹊笑意更浓了,这一次她不急着走,她一定要和刑明杰好好斗上一斗,让他知道欺负她的人,没有好下场。
利落下刀,“撕”——
刑明杰身上的衣服被剪开,努力推了把,再扯开,看着落入手中的残破衣物,华鹊不由地低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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